唇红齿白,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他烛光贴近时,重重地垂下眼。

很心动。

当主宰比任人宰割舒服得多,江墨确实不是开玩笑,兵权在他手中,哪怕起兵改朝换代说不定还真有这个本事。皇位谁来做,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无论最后是谁,那几位大权在握的人之间总是会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当帝王不是竞选班长,不是拥有满腔热情认真仔细就能处理好大多数问题,池昭不能保证自己在宋惊春的位置上可以做得比他好。

真可惜啊。

池昭的眸色晦暗不定,唇角微微翘起来,食指点在江墨的肩膀上:“为什么上赶着讨好我?单纯的听话吗?”

“我不想你屈居人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江墨艰难呼吸,眼神慌乱,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带领百人冲破十万的重围也不曾畏惧,唯有在池昭面前,他不敢直视。

“咬人的狗,可不是好狗。宋惊春知道你在我这里贩卖忠诚吗?”

池昭面向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看过去只能看得到一片深黑,要吞噬一切的漆黑,他舒了口气,“没有这个必要,我不需要你表忠诚,现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