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容汀去洗锅,过了会儿出来以后,已经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淋浴声。

已经是晚上十点,容汀坐在床上晃着腿强迫自己不要睡,惦记等她出来要给她吹干头发,还有不能让她穿太短的睡裙,卧室的空调也不能开太大

但她太累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眼皮子打架,一歪身子睡着了。

梦里是她完全没去过的地方。

她看到黑衣黑帽的冉酒身形纤细,面容又模糊,周身带着冷淡的气场。

她像是四处游荡的孤魂,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只是脸色寡冷,眸色木然,依然不是那个清艳娇美的人。

画面再一转,那个狭□□仄的家里,冉母正指着她大声骂:“要不要脸呐!这么小年纪不学好,哪个女生像你一样周围围着乱七八糟的男生,社区卫生所的阿姨都说你每天瞎混”

那一刻,冉酒的面庞逐渐清晰,容汀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睛,自嘲地笑着:“妈妈,我在你眼里是个好孩子吗?”

她看不到冉母的脸了,画面由无数光点凝聚成曝光过度而失真的画面。

冉酒细瘦的身影孤直又倔强,转瞬间是铺天盖地的黑暗,容汀甚至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只见着惨白的光线打在墙上,地上的冉酒被揪着头发拖行,她吼叫,撕咬,绝望地叫着,接着一只手伸过来扼住了她的喉咙。

容汀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这些画面太熟悉了,原本就不该是梦。

她感觉被投入熔炉中,浑身炙烤般难受,但是又挣扎不出来。

明明梦见的是冉酒被人抓着脖子往外边拖行,忽然那个主人公就变成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