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的她说不下去了,她被这些风言风语压着,即使回了学校,无端背着这么大的罪孽,心神恍惚,做什么都做不好。

闭上眼,就是一条无辜的人命。

在法学院集体宣誓时,她看着那么多张正义又朝气的脸,只有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背着一堆无人认领的罪孽。

当时,所有矛头都指向她,她不认又能怎么样。

她竟然真的觉得自己不配。

那些课程于她而言再也难以触及,她什么都学不下去,期中好几门课程亮了红灯,收到银行发来的还款消息时已经身心俱疲,再也没了念下去的勇气。

她当晚给朱文斌发消息,说她妥协了。

徐慧芳的个性终究造就了她的悲剧,一个需要四处索取爱的人,怎么能给她关爱。

若不是中午徐慧芳和她说了那些事,直到现在她都是独自背负着。

现在她卸掉了,无端有了解脱意。

徐慧芳失声恸哭,干哑的嗓子声嘶力竭,惊动了外边的护士。

护士跑到门口却看到一个女生浑身颤抖,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到喘不上气来。

容汀拦着护士:“拜拜托,等她们说完。”

良久,冉酒等她哭够了,看着她这个样子毫无波动,“徐慧芳,你这辈子吃男人的亏吃够了吧。”

往日的狰狞终于烟消云散,她一字一顿:“所幸我不会像你一样,当个没用的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