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形象太具有亲和力,就会消泯掉别人的抗拒心理,冉酒也是如此。

那个女人说话也温柔,说看到她好几次在这边转悠,认为她可能家不在这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漂流许久太过疲乏,又或是独自守着秘密太过痛苦,冉酒以为她是一个母亲,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依赖心理。

归根结底,她再警惕也是个毫无社会经验的稚嫩孩子,她的防线那么容易的就被那个女人攻陷,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那个女人听了当然是一脸心疼之色,要拉着她去她家吃饭。

冉酒神经松懈时竟然有些想跟着他走,然而路越走越窄,女人径直将她往桥洞下边拉过去。

冉酒本能觉得不对劲,然后看着桥洞下边钻出来两个狞笑的,青头皮的女人。

她拼命想甩掉女人的手,女人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冉酒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只要逃不掉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恐惧,可怖地碾磨着她的神经。

后来她胳膊都要脱臼,硬是从女人手里挣脱出来。

跑到很远,她在路边干呕,回头时已经看不到那个女的,却记得她诡异而粘稠的眼神。

许久以后她看新闻时才知道,当地出了一个合伙全是女人的贩毒窝点,电视上播报时打了高糊。

然而她仍认得那个桥洞,和那个女人的白裙子。

电视的画面无限放大,窝点被捣毁时,还有两个人拿着血红的管子互相打着针,脸上有一种安详和坠腻感,下/身却一阵痉挛,涌出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