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晚上找到了青旅。六个人一个屋,随机分配的,她这屋就有两对情侣。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问题,夜半时候她抱着自己的小包睡,朦朦胧胧间听到吻声淫/靡水声,耳畔全是混杂的呼吸声。她被吵的微微眯开眼,看到桌子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丑陋又难堪,后边那个男生提溜着前边的女生,涌动时发出啪嗒的声响。

她恨不得当时就走出这个恶心的房间,然而还是忍了半晌,忍到后来,在一股恶心的气味中睡着了。

在下城区的这段时间是荒芜又空茫的,手机上会显示徐慧芳已经给她打了100多个电话,她一次都没有接。

她进行着无声的抗拒,而且隐约觉得抗拒的时间越长,或许得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劝自己,冉酒,要往前看呀,要坚持呀。

可是她偶尔也会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徐慧芳虽然更在乎自己,可是她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属于徐慧芳,也是徐慧芳完全掌握所属权的东西。

她不信徐慧芳舍得放弃她

她怀着这点小小的执念,继续在这边耗着,晚上有时候不想太早回青旅,就会在外边瞎转。

太阳在群山之间起起落落,像一个被踢来踢去的火球,这边的环境混乱而燥热。她的外貌太过出众,即使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仍然能被人盯上。

有天晚上一个女人过来和她攀谈,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长的挺恬淡和善,手里还提着一兜子菜,总让人想起匆匆回家给孩子做饭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