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饭里边的豆角和芹菜都是微黄发酸的,旁边就有人骂骂咧咧,说这菜不知道炒过多少回,可能都是从别人剩菜盘子里刮下来的。

冉酒忽然觉得恶心至极,差点呕出来。再也吃不下去,将那一盒饭都扔在垃圾桶里,就有两个流浪汉扑上去抢食。

她没找到任何能住的地方,到了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仍然回到那个小旅馆,妥协地按照黑心价钱补上了。

她余光发现老板娘数着钱,在冷笑。

这家旅馆的厕所也是一层楼才有一个,她到了晚上会提前上厕所,然后回去锁好门睡觉。可是某天她出来时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人墙。

她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到一嘴咧开的歪牙,黑皮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汗腥的恶臭,正涎笑着看她:“小孩儿,玩小鸟吗?”

冉酒当即睡意醒了大半,那个男人逐渐靠近,一阵闷痛中,她的后腰被磕上洗手台,他肥硕的身子和恶臭的呼吸一起压向她。

她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气,不要命地一头撞开他。

男人捂着眼睛吃痛后退,她迅速跳下洗手台跑回房间将门反锁上,当即感觉快要晕厥过去。

这个地方太乱待不成,她后来又花了一笔钱给了旅行团的导游,求她带着她离开这个景区。

这个旅游团下一站是川西某市的下城区,这里好歹是城区,更具有烟火气息,吃饭是不愁了,住的地方却仍然贫乏。

下车时,那个导游贪婪的笑着,劝她再给三千就能跟着团走。

冉酒沉默地翻了下所剩无几的钱包,还是拒绝了。所以那个导游当天就抛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