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在徐慧芳面前的斯文君子一点都不像。

他的眼睛却带着贪婪的打量,那双松垮而无力的手颤抖着,带着股猥琐的邪气。

他等了半天不见她进来,呲开一口黄牙笑着,将自己手里的画板慢慢朝向她,曲指叩了叩眼前的画纸。

冉酒目光下落,看到了画中的人,是她自己趴在床上午睡的照片。

时间应是昨天中午,他们都出去逛街吃饭了,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她那个时候难得放松了警惕,开着门睡,做了一半的数学练习册还摊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穿着白色睡裙,被子下滑,露出一点点白皙的肩头。

这些细节都被纤毫毕现地放大。

眼睛忽然似被玷污,看到那幅画而引起的情绪简直就像一桶沥青浇在她身上,窒息,恶心。

她终于明白了晚上那种感觉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转来转去,还用近乎贪婪的神色打探她的样子。

她再也不敢开着门睡觉,连在家洗澡都得挑没人在的时候。

即使这样,朱文斌的痕迹无孔不入。

冉酒有时会发现卫生间她的毛巾被人移动过,她直接扔掉了。

她洗过的筒袜明明在自己屋子里晾干,不知为什么消失了。

还有她的发绳,领结,带过来的穿不上去的校服,都放在衣柜里,却慢慢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