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忽然啜泣了一声,紧紧抱住她的身子,“酒酒,我好心疼你。”

为什么她要面临这些事情,明明冉酒不过比她大了两岁。明明冉酒已经很努力地在生活了。

她那么认真地工作,在发烧时还要坚持配音和上播,却要面临这么多的恶意。

她这么好,为什么非要被完全不认识的一群人泼脏水。

冉酒叹了口气,似乎早就看开了,“汀汀,人生不会有那么多的坦途,无论你做什么事情都会带有风险和收获,不是任何人都会主动为你的成功让路,不是任何环境都会自动变化成你喜欢的模样。”

不知经历过多少事情才能有这样的坦然,容汀默默听着,却还是消解不掉心中的苦郁。毕竟伤口不是伤在她身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疼。

冉酒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低,有些慢,“而且,你不要担心太多了。”她神秘兮兮凑近她耳边:“不是和你说筱稚给我发工资了吗?比我之前的工资还要多一倍,筱稚说作为我的旅游经费和精神损失费。”

她语气里带着丝俏皮,有点点得意邀功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人泼了脏水赚了点报酬,就似捡到个天大的便宜。

一听这话容汀就哭笑不得,哪有这样安慰人的。

“那也是应该的,明明你就很无辜啊!”

冉酒抚弄着她的背,按摩似的在后边胡乱摁着,但是很舒服:“汀汀,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公平,但是只要有人愿意站你这一边,只要和你并肩作战的人永远相信你,愿意保护你,就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现在很幸运,我的工作室很好,我也可以自食其力。”她笑了笑,声音如银铃般悦耳,“还有,你也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