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闻了闻药片,接着看看容汀的脸,总共没几片药非要分成三次吞下去。她的喉咙喝药时发出细小的耸动,每次都有点费力。

喝完以后她扬起嘴角,微眯着琥珀色眼睛,有些开心,像个小孩子。

容汀把手里的冲剂递给她,“还有。”

冲剂有点苦,她蹙着眉,喝完以后扇着风,“好苦。”

“你要吃糖吗?”容汀快被她可爱死了,就想摸摸抱抱。

冉酒瓮声瓮气:“要。”

容汀摸了下兜,上午班长给她那块话梅糖还在,她拿出来递给她。

冉酒愣怔地盯着那块糖,两只手慢慢拧开糖两侧卷在一起的纸,展开,拿出糖块。

放进嘴里舔了口,又酸又甜的清爽话梅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容汀忽然想起陈白媛说的,那个很冒险的方法。

屋里的窗帘紧闭,外边的光线无法渗入,旖旎的念头又在暗中滋生,发芽。

冉酒的眉尖,眼梢,通红的鼻子明明沾染的都是病气,嘴唇也因为受冻发白,容汀却想碰碰她。

她缓缓探出右手,朝她脸侧伸过去。

冉酒眼眸无力地半敛着,此时看到她的举动有些困惑,却下意识信任她,还是没有躲避。

一种卑劣的情愫让容汀愧疚,眼看着要碰到她脸,手停顿了一下,开始发抖。

下一秒,温热贴在她掌心上边,柔软的肌肤在她手心战栗。

冉酒主动贴上去,用自己的手覆盖着她的手,是安抚的样子,“汀汀,你又要试我的体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