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柔声细语劝了半天,后来没办法,只能说先给她擦擦脸。

她才探出半张惨白的小脸,微微睁大眼睛,看到她手里确实拿着毛巾才掀开被子。

容汀打了一盆热水,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了,勉强顺着脸擦下来,脖子,肩膀,胳膊

冉酒的身体渐渐暖起来,头仍是昏沉的,脑海里唯一的声音就是容汀柔声细语让她翻身。

毛巾撤离她身体的时候,她蓦然抓住她的手,“还想要。”

容汀拂开她的时候,感到抓她的手有些颤抖,冉酒的嗓音也委屈,“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因为我那天没理你。”

“不生气。”容汀无奈地贴了下她额头,感觉温度降了些。

她仍然锲而不舍地攀上来,拉着她不撒手:“说谎。”

“没有。”

冉酒此时出奇缠人,“你真的已经不在意了吗?”

容汀叹了口气,“当时在意,后来已经不在意了。”

冉酒的嗓音委屈,又因为发烧有些哑,“真的?”

“真的。”容汀犹豫片刻,摸了摸她的脸,“我去换盆水,你一会儿喝药好不好。”

这回她有些倦了,乖乖地松了手,“好。”

容汀不放心,还是咨询了手机医生,最后找出相应的药片和口服冲剂,咨询了最合适的量以后拿回去。

回来的时候冉酒靠在枕头上,她肤色白皙的肩膀露在外边,被子包裹住胸线以下,接过她手里的水和药片,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