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然信任的样子,温纯,依赖,看她的时候带着光。

“嗯。”容汀意识到自己撒谎,可是对方肌肤又软,经不起肆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随着她抚摸的动作,脆弱的脖颈不自觉贴着她的手扬起,又露出大片瓷白色。

眯着眼睛,像只昏聩又迷人的妖精。

她现在松手还来得及,容汀这样劝自己,她们以后还能继续做朋友,做室友,或许还能关系很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可是脑子里有根弦发出清脆的声响,崩断了。

容汀微微捧着她的脸,唇落到她额头上,鼻梁上,发白的唇瓣上

她消瘦的锁骨盛着一片阴影,容汀最后吻到这里。

冉酒始终靠在那里,从一开始她压下来时,眸色由信任变得茫然,变得疑惑,后来逐渐混沌下去。

这个吻突如其来,她也莫名被蛊惑了,仿佛她们的关系原本就该这么亲密。

她却清楚地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容汀和她分开的时候。

冉酒的头发乱七八糟散落在肩上,脖颈处有被亲过的痕迹,像遭了难的漂亮水妖。

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唇冷漠地抿成一条线,脑子里一团乱麻,最后生出一丝难过的感觉。

似被逼到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原本覆盖在两人之上那层漂亮又得体的玻璃罩子突然破碎,剩下的只有命运的鞭长所指。

有什么东西回不来了。

清醒过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似乎难以收场了。

屋子里只剩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