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哭笑不得,催促她:“快点,车要来了。”

“我不。”

无法,她只能连哄带骗:“你这样打伞的话,我上边遮的更严实。”

冉酒是真烧糊涂了,还狐疑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容汀装出严肃的神情,“你再不打,我们两个都要淋雨。”

冉酒终于被唬住了,呐呐问:“你能背动我吗?”

容汀要气笑了,“快点上来,你才几斤几两。”

冉酒难受地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情愿地环住了她的脖子,容汀就势捞起她两条腿。

她身子轻得像一片羽毛,只有腿弯处有一点点肉,抱起来不是那么的费力。

容汀看了眼外边的雨,趁着屋檐的水滴的不是那么快,连忙冲了出去。

冉酒撑开眼,眼帘下只是一片柔软的发顶,她环着她脖子紧了些,依赖又眷恋地靠上去。

容汀迈着大步走着,冉酒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防风衣,很暖和。她的头发柔顺,有几缕也飘在了容汀的脸上,她便把自己的头发捞回来。

容汀被触碰到,侧过脸看她,虽然病的憔悴,嘴唇都白了,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让人只想怜惜。

不知走了多久,好在容汀平时回乡下也会帮着干点体力活,不至于那么没力气,但是等把冉酒放上车,她也累的够呛,朝着椅背上靠过去。

冉酒上了车,头歪向她肩膀,容汀便揽着她,任她靠着。

等下车的时候冉酒似乎恢复了些体力,说什么也不让容汀背她了。

两人回家后,容汀翻了半天才找出退烧药和感冒药,此时冉酒钻进自己被子死活不出来,又开始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