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面红耳赤,一度怀疑她根本没闭眼,小声嘟囔:“我翻了啊。”

“没翻。”冉酒仍闭着眼,却很笃定地说,“我能听得到。”

容汀这回合上书,“你不是在听音乐吗?”

冉酒睁开眼睛,也没解释,而是朝她侧过身子来,逼近

容汀一度要再往后靠,然而她很快发现,后边就只剩结实的墙壁了。

无处可躲。

冉酒在距离她几寸远时停住,朝她露出左边的耳朵,指了指,上边并没有耳机。

“好吧。”容汀平缓激动的心绪,一边又腹诽,这人到底什么耳朵这么灵。

冉酒似乎不欲和她多辩,又躺回去,她穿着丝绸的睡裙,白色蕾丝领口柔软,正好遮在起伏的胸线上方一点,下边的裙摆只到大腿。

她嫌热,不盖被子,两条细长莹白的腿微微交叉延展下去,像人鱼的尾巴,又像没有任何瑕疵的艺术品。

容汀目光就那么搭上去,心里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想靠近,很想靠近。

目光又不能被听得到,她肆无忌惮地从冉酒淡色的唇滑下去,到微弯的脖子,胸口的起伏,腰部盈盈一握的凹陷,一路往下

她强迫自己收回贪婪的视线,回到书页上,原本熟悉的字全成了难以琢磨的东西,脑子里边疯狂叫嚣,不再解码。

蓦然听到旁边轻浅的呼吸,容汀动作一顿,忽然有个荒唐的猜想。

她伸手在冉酒脸前晃了晃,对方眸子安然闭着,毫无反应。

又碰碰她,戳戳她,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