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皮肤白皙的过分,在沉睡时,脸庞永远拼合出一副宁静的姿态,每一处都冷情,骄矜,优雅,无论看过多少次,容汀依旧能从每一次注视中窥探出令人心动的细节。

一股奇异的喜悦渐渐席卷了她的心。

或许,冉酒是为了迁就她,所以才一直不关灯?

她缓慢地爬过去,探到那边床头的灯,轻轻摁下去。

一声轻微的吧嗒声,屋里瞬间黑暗下去。

屋里因为开了空调,窗户紧闭,窗帘也拉得密密实实,只露出一条缝隙,一束微弱的光晕打在冉酒的肩膀上。

她撑着身子把冉酒左侧的被子抽过来,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肚子上,又往上边儿扯了扯。

冉酒身上有股熟悉的气味,容汀闻了半晌没闻出来。

等她躺回去的时候,心脏像是中了邪般跳个不停,连身上也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旁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声音含糊柔软:“汀汀?”

容汀没回声,以为她叫一声就继续睡了。

“屋里怎么黑了,你关灯啦?”冉酒好像侧躺过来,仍旧像昨晚一样面对着容汀,清淡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如果容汀能看到,此时的冉酒强撑着不睡,眼睛却是困顿懵懂的。她说话声音很小,像只奶猫一样,为了让对方听见又蹭过去点。

“你睡了吗?”她有点委屈,“怎么不和我说话。”

冉酒扬起的头在容汀下颌上不经意蹭过去,冰凉的发丝贴着温热的肌肤,蹭的她一阵阵痒。

容汀把终于没忍住,微微躲开,“嗯,马上就要睡了。”

她听到冉酒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嗓音慵懒,“我的沐浴露用完了,今天用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