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晚了,她就那么蹩脚地蹲下来,原本就宽松的睡裙顺着她的动作倾倒,瓷白色的肌肤一闪而过。

她欲盖弥彰地用修长的左手拢着胸口,并着的膝盖从睡裙下边挤出来,灼白的晃眼。她生涩地帮她辨认书页,又一张张递给他,容汀接过来,很快把书包装好。

两人站起来的时候,冉酒的睡裙下摆恰好掉下来,挡住了原有的旖旎。

容汀憋了半天才暂时舒了口气,下一秒,冉酒狐疑地凑近她:“你脸这么红啊。”

容汀别开脸,细若蚊蝇地挤出两个字,“热的。”

冉酒以为她真是热的,“那你进卧室吧,开空调就好了。”

“好。”

两个人上了床以后,冉酒睡在外边儿,歪着身子弄桌上那些护肤的小瓶瓶罐罐,姿态仍旧优雅稳当,肩胛细细耸动着。

另一边,容汀尽力缩小自己占的面积以减少存在感,两只手捧着书装作很认真地学习。

过了会儿,那边的声音没了。

容汀侧头看她,她不知何时戴上了蓝牙耳机,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细长的睫羽投下阴影,不知在听什么。

容汀猜是舒缓的音乐,或者她配过的音,还是

那边的人蓦然间说话,“你的书很难懂吗?”

容汀吓了一大跳,“什么?”

“半天都没听你翻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