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觉得有点丢人,耳垂微微发红:“忘了带。”

“哦。”冉酒靠在门口若有所思地想解决方法,忽然打了个响指,“要不然”

容汀下意识接话:“你有备用的吗?”

冉酒摇头:“没有。”

容汀:“”

“但是你可以和我睡一起啊。”

“!”

容汀心里飓风海啸,表面上还得佯装淡定:“这不好吧。”

冉酒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好啊,你床底下只有床垫,不嫌咯吗。”她用夸张的语气形容:“你想象一下半夜睡在一张塑料布上是什么感觉。”

容汀小声嗫嚅,强行找理由:“我怕你那边睡不下。”

“不会的,我的床很大。再说我晚上不打呼噜,也不会抢被子。”她眯着眼看她,似妖冶又狡黠的狐狸,吸引她一步步上钩,“要是怕我抢你被子,就把你的抱过来。”

良久,容汀微不可闻地小声说:“不怕。”

但她还是把自己的被子抱过去了。

两个人呆在一间屋里,谁做什么都清晰可见。

容汀从前幻想过对方生活的细节,此时都变成了活色生香的画面。

冉酒的脸本来就白皙清艳,天然去雕饰,睡前她只做简单的补水护理。

她戴着蓝色的猫耳发箍,乌发乖顺地披散在香肩上,睫毛纤长,对着镜子保养时像聊斋里对镜自照的美丽妖精。

她用无名指在瓶瓶罐罐里戳弄、跳跃,匆匆拿起又放下,动作总带着漫不经心的懒散。

她三两下弄好以后还回头问容汀,“你要做做保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