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刚把一张餐巾纸扔进垃圾桶,意味深长地学她语气:“唔,怎么穿呢?”

容汀磕磕巴巴:“像刚才那样。”

冉酒恶趣味就上来了,“你猜。”

她偏又故作委屈地说:“主办方让我怎么穿就怎么穿,人在江湖混,怎能不露肉。”

容汀的脸刷就红了,又有些莫名气恼:“他们怎么能这样!太不要脸了吧!”

冉酒忽然就笑出来,不忍心继续逗她了,“好啦,我在外边才没这么大胆呢。保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热。”

容汀见她不似开玩笑,两只温纯的琥珀色眸子正关心地看着她,她脑子里挤压的火气突然散了,转而无措地捏紧指尖:“下次他们真的让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要做。”

闻言,冉酒的心突然被戳了一下,忍不住拉着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指尖似是安抚,“嗯。”

晚上容汀关着卧室门,反复回味刚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克制了,差点就露出马脚。

她满脸通红,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都没下去,气自己兜不住心思,又有些烦躁。

万一冉酒知道了她对她的窥探,会怎么样?

还会对她这么亲近吗?

她深知被不喜欢的人关注的感觉,似是被毒蛇粘腻的信子舔了,又反感又恶心。

她怕万一冉酒知道了真相,也会这样厌恶她。

外边的卫生间传来洗澡时窸窣的淋水声,偶尔能听到冉酒趿着湿漉漉的拖鞋四处找东西,很久之后水声终于停了,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

自从冉酒上次让她帮忙吹过头发,此后的好几次,她都是自己在卫生间吹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