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被捏住下巴,冉酒另一只手倏然伸出来,纤长的指节舒展着,上边是一只被绿色毛巾折叠成的兔子,棱棱角角都分明,此时正栩栩如生地立在她手上。

她没刻意变换嗓音,说话却比原来清冷好多:“本玉兔娘娘下凡,专门安慰容汀小朋友,你今天受累了。”

见她没反应,冉酒又晃了晃手里的绿兔子,“谢谢你的毛巾,我刚才就擦了擦脸,已经洗干净了,你看你还要不要?”

她这话说得无赖,送出去的毛巾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可是容汀潜意识觉得,要是说话的人是冉酒,就一点都不违和。

她捉摸不透冉酒,有时觉得她稚气无辜,有时又觉得她清冷的像雾霾中的雪山,却偏偏长了颗玲珑心,总能看出来别人高兴不高兴,甚至救她于体面下的窘迫和难堪

容汀自然没要,推回去:“不缺,这条你用吧。”

冉酒哼了声慢慢放下手,原本蓬松的毛巾兔子也随着她的手合拢变扁了,容汀瞬间有点心疼,“那个,你再把兔子变回来,等我拍张照。”

冉酒:“”

等她把照片保存到相册,冉酒才又嘟囔,“就知道你不会要,你每次都嫌弃我,上回我洗完澡你不让我坐你的床,这次又嫌弃我用过的毛巾。”

容汀不知怎么解释,只是否认:“我不嫌弃你,我只是只是不缺毛巾。”

“哦。”冉酒一幅看穿了她的样子,“不要解释了,反正你就是敷衍我。”

好吧,容汀妥协,指了指她的椅子:“要吹头发吗?”

这回轮到冉酒愣了,仿佛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你要给我吹头发?”

容汀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