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时,冉酒不安分地坐在她椅子上转来转去,“你的椅子比我的舒服。”

容汀正托着她一绺发丝细心地吹,吹风机刚偏了个方向,她就捞起另一绺,那认真劲儿堪比对待珍贵的工艺品,闻言说:“那,换一下?”

冉酒:“不用。”

容汀以为她不好意思,“可以换的。”

“不换。”冉酒甩了甩头发,发现头发清爽了好多,何况她知道自己头发有些地方打结,容汀这半天吹的时候,丝毫没有弄疼过她。

“我的椅子调过,比一般椅子要高一些。”她解释。

“哦,好吧。”容汀继续吹,没再想这个小插曲。

冉酒放在腿上的手突然蜷缩了一下,她想起之前也向容汀提过很多无理要求,有些甚至是她开玩笑的,对方却真的在思考这些事,甚至经常答应她的一些无理要求。

性子好的不像话。

她有点犹豫:“汀汀,你是不是对人太好了啊。”

容汀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还不是感觉你对我太迁就了,其实,我真的很随便的”。她刚正经了片刻,又是带笑的口吻:“告诉你哦,人都会恃宠而骄的。别对我太好了,小心我以后赖上你。”

吹完了,容汀把吹风机放回柜子里,冉酒站起来,半弯着腰对着墙上的镜子甩头发,腰间的布料因为弯腰滑下去,露出一截细瘦瓷白的腰线,两条长腿更是一览无余。

她嘴里拼命吹着彩虹炮:“吹得好好,我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头发打结了,堪比黑心理发店托尼老师38块钱的效果!等以后我火了就聘你为我的专属吹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