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赛宇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几次嗫嚅着想解释,然而看到对方冰冷又漠然的面孔,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容汀等她走远,吐出口浊气,两手颤抖着,都快要被冷汗浸透了。

她回到家,思绪纷乱,想起陈赛宇的问题,好长时间都缓不过来。

课上的话给她敲响警钟,同性关系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

她怕变成和陈赛宇一样的人。

而她现在,算是这样的人吗?

晚上容汀写小组作业写到一半,门锁传来窸窣的声音,她指尖的动作立马顿了一下。

她听到冉酒静悄悄地关了门,换上鞋,按照往常的轨迹进入卫生间,接着传来流理台洗漱的声音。

她出了卫生间,脚步声朝着卧室这边过来,却没回自己屋,而是轻轻敲响了容汀的门。

“汀汀,你在屋里吗?”

容汀有些慌乱地起身开门,拉开的时候又佯装镇定:“怎么了?”

冉酒刚从外边回来,身上还带着些夜晚的冷气,两颊渲染上一层淡粉,琥珀色的眼睛很亮,“昨天的巧克力是你放我床上的吗?”

容汀点点头:“嗯,家教给我的。”她又欲盖弥彰解释,“我有点上火,最近吃不成巧克力,就给你了。”

冉酒好像并不在乎那些拙劣的解释,她的眼睛忽然弯成月牙,“很好吃,谢谢你。”

她笑起来,有那么亿点点好看。

容汀不自在地眨了眨眼,虚软地嗯了一声。

冉酒追问:“什么牌子的巧克力啊?下次我再遇到还想买。”

容汀想了想,那个巧克力的标签是一个德国牌子,连她都没有吃过,何况她并不知道这块巧克力在中国超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