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同以往带着笑意微微抿起的嘴角,故作轻快的语调,都让月岛有点烦躁。

毕竟两个人也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何况他不是真正冷漠的人,多少还是把她当做了朋友——就算他没有把她当朋友看,这种态度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说起最恐惧难过的事,也不给别人一点担心的余地,他甚至没有表露出半分担心,就感觉到对方的拒绝。

令人火大。

“难过就难过,想哭就哭,”月岛站起来俯视她,语气充满了嫌弃与不耐烦,“没人非要看你笑。”

林星宁感觉到“月岛式”的安慰,鼻子酸酸的,她扁扁嘴:“谁想哭了。”

他走到茶几边上拿纸巾冲林星宁扔了过去:“不用在意,反正我是‘会装作没有看见’的类型。”

“……”

十五分钟之后

“太久了!”

“好烦啊,怎么了!”林星宁非常不文雅地擤了擤鼻涕。

“……还要纸巾吗?”

“……要的。”

这天晚上月岛妈妈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恢复了供电,她发现茶几上留下的蜡烛的痕迹,去敲自家儿子的门。

月岛简单说了停电的事。

“之前都忘记告诉萤星宁怕黑了,储藏室有准备手电筒。”月岛妈妈带着一点懊恼自责的情绪。

月岛有些意外自家母亲知道:“怕黑的事是那家…林自己和妈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