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叫你一下。”

月岛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出声抱怨。

两人沉默了一段时间,林星宁又轻轻叫了一声:“月。”

“……干嘛?”

“月知道的吧?”面对月岛不露声色的照顾,林星宁有点不好意思,她莫名有种心里的那些沉疴也不算什么的错觉,顿了一会儿说,“我会转学的原因。”

“嗯,之前妈妈告诉我了。”

“其实,被绑架之后……有人帮助我逃跑了,”林星宁很少回忆那段让她恐惧的记忆,有点磕巴地说,“她只能帮我离开绑匪的落脚点,我只有一个人,没有交通工具,在不认识的地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好在那里附近有个很大的废弃工厂,最后我逃到一个厂房里,躲在机器管道的内部。”她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又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恐惧已经牢牢刻在她的灵魂深处,几乎要化作实质。

她没有自虐的倾向,更不喜欢沉溺在负面情绪里,所以几乎不会去回忆这件事,甚至有时候不小心想到也会很快回避。

“……没事吧?”月岛借着烛光,看见她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默念:已经过去了,已经没事了,我现在很安全。

林星宁睁开眼:“没事。”

“绑匪也到厂房里找过,我比较幸运地没被发现,大概过了十一个小时被警察找到了……时长是警方告诉我的。”

她跳过了中间最绝望的故事,像总结报告一样说:“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但是变得怕黑了,去医院的精神科检查说是ptsd,不过没有严重到需要日常吃药的地步啦~”

林星宁不太喜欢把自己负面的、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别人,话题一转,又说起别的事:“不过方向感不好是一直都有的毛病,跟这个没有关系。”

说完以前的事,林星宁又马上压下情绪,恢复到她习惯表现出来的乐观而又有活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