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覆上软白的后颈,轻轻一捏留下浅淡的暗昧痕迹。

修长的指尖带着烧灼的温度触上郁沅流畅的下颌线,他将人轻轻掰向自己,磁性的嗓音压得极低:“在想什么?”

话音未落,启唇就要咬上郁沅的下唇。

郁沅突然伸手一挡:那双澄澈黑亮的杏眼在对上顾劭承的一瞬又暗淡下去,他将顾劭承的脸缓缓推开,小声嗫嚅:“我想到些事情。”

顾劭承没能得逞倒也不恼,伸出舌尖在郁沅掌心肆意地画下暗昧的水痕,有点痒也有点酥|麻,郁沅一下子站起身将被烫到发热的手心背到身后。

他有些恼意地撇开脸:“你先去洗澡,晚一点我有事情和你说。”说完一溜烟跑向厨房。

胯伤痊愈后的郁沅,哪怕穿着拖鞋也能跑出惊人的速度,只剩勾人不成反支楞的顾劭承,有些艰难地吐出一口浊气。

郁沅刚刚想起了一个很多年没用的,可以解决选择困难的办法——抓阄。

在抓阄前他会预设自己一定会选择抓取到的纸团结果,在打开选中纸团的一瞬间,如果感到明显失望,心中最先冒出了对其他选项的不舍,就说明他内心天平实际早已有了明确倾向。

不过这个办法经常用就不灵了,哪怕是做足了预设也很难骗到自己,但被他搁置很久后似乎又恢复了效力。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低落,是因为[留在顾劭承身边]的纸团被王德坤提前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