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沅从柜子里翻出了做蛋糕剩下的小半瓶朗姆酒,他清楚自己的酒量有多离谱,所以又从冷藏室拿了一瓶桃味气泡水,吨吨吨全灌了进去,酒精含量直线降低。

郁沅拿着酒瓶敲开顾劭承的房门时,顾劭承还在浴室“艰难”冲澡。

郁沅径直坐进落地窗旁的小沙发里,将酒瓶放到身前的玻璃茶几上,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心脏跟擂鼓一样往胸腔上撞。

浴室门刚被打开,郁沅就扭开瓶盖十分豪爽地猛灌一口。

房间内光线昏暗,顾劭承起初没看清郁沅手里拿的是什么,不过他们在家都是用玻璃杯的,郁沅对瓶吹的行径很是古怪。

顾劭承眉心一跳,饲养宝藏带来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加快脚步,等他看清酒瓶上的字母时,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你在做什么?”

喝酒的心虚、隐瞒秘密的心虚叠加想做坏事的心虚,郁沅整个人虚到不行,被顾劭承一吼吓得将大半的酒吐了回去,只咽下了一小口。

好在他兑气泡水前,还把酒往睡衣上洒了点,还十分心机地把脸也揉红了,整个人“醉意十足”。

顾劭承不知道郁沅做蛋糕的时候经常能用到朗姆酒,也不知道这瓶酒在十分钟前只剩一个瓶底。

他只知道眼下瓶中只剩了一半,目眦欲裂:“家里怎么会有酒?”

顾劭承努力压抑着火气,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一个优质的丈夫是不会对爱人恶言相向的。

但郁沅看在眼里,却觉得顾劭承顶着一张怒火中烧的脸,故意强压出温柔的嗓音……看起来更诡异可怕。

听到顾劭承的连番发问,郁沅故意滞后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回忆着自己醉酒后的模样颤颤巍巍站起身,左手六右手七,左腿画圈右脚踢,费力地往男人身前迈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