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也心里有了数,显然姑娘是不想让贤妃喜欢她,这才有意穿戴平平。却又怕太夫人生气申斥于她,故而只在出府和回府时才打扮的光鲜亮丽,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事到如今她们也看出来了,自家姑娘中意的是四皇子,而不是贤妃娘娘的那位六皇子。

感情这种事自是不能劝的,平日姑娘待她们再好,她们毕竟只是丫鬟,这种事姑娘一但做了决定,她们便只有陪着想办法圆谎的份。

于是两个丫鬟一路安静,只不时提醒上几句临行前太夫人和侯爷嘱咐的规矩,生怕姑娘出了差错冲撞了贤妃娘娘。

温梓童听的不耐烦,阖眼靠在绸枕上假寐,不作理会。宫中熬度了八载,她岂能记不得那些?

大清早的晨光绚丽,空气也格外清新,温梓童特意打开着半落车窗,熏风拂动着帘幔,裹挟着泥土晨露的香气。她深吸一口,便有暖意流入心田,似是有一股力量告诉她,今日必会一切顺利。

如此她便心情愉悦一些,伸手摸了摸颈间的扳指,更觉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支撑着,信心满满。

这扳指虽无从印证,可她莫名就笃定是李玄愆的那枚。虽说她也不能确定是如何落在她院子里的,但隐约猜着是当初赏赐那些东西时夹带的,只是物件小未被留意,下人清点入库时落在地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面上挂着笑,还真就在路上睡了一小会儿。

待马车行入宫中,素容将她轻声唤醒时,那日头已高高的升了起来,透过窗棂射进来的光线格外刺眼。

她抬手想将帘幔遮上,可那金光刺眼处却正有两个身影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