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梓童一凛,随即心如电转的想起:“可孙女进宫那日,连家姑娘也进了宫,并且至今都在宫里。贤妃就算信天象,为何认定是我?”

祖母面上的和色立时便冷了下去,狠狠瞪温梓童一眼,申斥道:“贤妃娘娘都不提,你为何还要提那连家丫头?她若真与你来抢这事,对你有何好处?此话不许再提!”

见祖母当真气极,温梓童也不好再说,只暗暗在心里想明日进宫要怎么婉转的将矛头往连今瑶身上引。虽说她也不想连今瑶这等小人踞于高位,可总比自己嫁给李桓被其毁蹋一生的好。

离开偏堂后,太夫人又叫人送到汀兰苑几件传家的首饰。温梓童知祖母的意,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命人好好收起来。

第二日入宫晋见时,她挑了件干净素雅的苏绣凤蝶软烟罗细褶裙,又叫素容帮她绾了个极简单的双平髻,戴上祖母昨日特意送来的红玉全套头面。

从玉簪到巊珞圈,再到腕上的镯子,皆是艳润绮丽的红玉制成。看上去容止端雅贵气,又不失妙龄女子透进骨子里的娇媚。

祖母亲自送她上了马车,又亲自目送马车驶出平阳侯府,这才满心期待的拄着拐回了自己的康寿院去。回去的一路上都不掩饰面上喜悦。

倒是温梓童,马车甫一出侯府侧门,她便拔下头上红玉簪花,解了巊珞圈,取下腕子上的红玉镯子。

看着她做这些,素容和椒红两个丫鬟傻了眼,直至眼睁睁看着她全摘完包进帕子里,素容才问道:“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呀?这好好的首饰为何要取下?”

温梓童随意将那些首饰包好,然后塞到素容手里,嘱咐道:“收好,回府时我还要再戴上。”

两个丫鬟直了眼,面面相觑,却是见自家姑娘面色冷沉,不敢多话。只照吩咐将东西仔细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