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家就在余岑家楼下。

余岑去的时候,门没锁,给他留着。

陶芸一见他进门很是开心,招呼着他到饭桌上坐。

“妈,”梁禹已经把校服都脱了,只穿一件工字背心,从他房间跑出来叫唤着,“岑岑今天流鼻血了!特别多!特别吓人!你帮他炖点银耳雪梨羹吧!”

陶芸正把热好的菜往桌上端,闻言“呀”了一声,看向余岑,眼神关切:“可能是上火了,嗓子疼不疼?”

在客厅看报纸的梁父闻言也抬头看了过来。

余岑摇头,对陶芸笑笑:“我没事的陶阿姨,您别听梁禹大惊小怪。”

“我哪里大惊小怪了!”梁禹不满。

陶芸也笑:“没事就好,我去给你炖汤,一会儿你多喝点。”

“谢谢陶阿姨。”余岑道。

陶芸揉揉他的头发,转身回了厨房。

她前脚刚走,梁父梁皓空,坐到了余岑身边的椅子上。

“梁叔叔。”余岑叫了一声。

梁皓空点点头,对余岑道:“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

余岑想要拒绝,但没等他开口,梁皓空先说话了。

“就看看。有没有事,也要我看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