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娘还能说什么,再不信,再担心,又有何用,仅看祁知年一脸坚决便知其意。

姜七娘也是这时才明白过来:“你将来还会回去的,是吗。”

“……”祁知年也觉得有些对不住母亲。

姜七娘低头流眼泪:“我就是怕他要负了你,他,太深不可测,岂是你能降服的。”

在一旁看着的黄连有心想说几句,姜娘子当真小看祁知年了!

祁淮那是被祁知年吃得死死的!

只能说姜七娘对祁淮的固有印象太偏太深,完全无法想象。

其实别说是姜七娘,便是黄连也绝不会想象得出祁知年与祁淮私下里相处时,祁淮有多小意,又有多宠着祁知年。

因此当路途中的祁淮得知祁知年跑了,他先是愣住,才反问一句:“你说什么?”

侍卫一路快马赶来,马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匹,满身灰土,就这般,也用了六日才追上祁淮,他小声道:“祁小郎君跑了……”

“何为‘跑了’?”祁淮再问。

侍卫从怀中取出封信,递给祁淮:“这是长公主的亲笔信。”

祁淮皱了眉头,立即撕了信封,取出信来一目十行地看完。

一旁的赵初瑾再忍不住,走来问道:“什么事?这么着急来寻你。”

祁淮示意侍卫先下去,转了身,沉声对赵初瑾道:“姜七娘已经知道我与祁知年的事——”

赵初瑾大惊:“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怎不知此事?!”

“姜七娘知道后昏迷许久,这事儿我一直瞒着祁知年,但是祁知年如今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