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年离开京都的边界后,直接走了水路。

他知道他的身体很快就会有变化,不能颠簸,水路更适合他,黄连也如此建议。

祁知年雇了艘大船,侍卫们天天闷在船上,就是想通风报信也没机会,好不容易放只鸽子出去吧,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飞到他们国公爷身边。

水路行到第六天,离三个月还有几天时,祁知年的身体果然开始起了更多变化。

水上鱼多,他们雇的船夫带了妻女也在船上,帮他们做些饭菜,靠水吃水,为了不被人抓到,祁知年全程几乎没有停靠,自然是吃鱼比较多。

祁知年虽然不喜欢吃鱼,但是喝些鱼汤之类的,还是使得的。

这天,船夫娘子给他们熬了一锅奶白奶白的鱼汤。

都是新鲜的,刚钓上来的活鱼,做成的汤鲜美得很,就连姜七娘都觉得不错。

祁知年喝了一口,却是转身就要吐,他干呕几声,又起身,走到窗边扶着窗棱干呕,姜七娘吓住,范嬷嬷更是立即问:“可是晕船?”

黄连与他们一桌吃饭,上前轻拍祁知年后背。

待到祁知年好不容易歇下来,范嬷嬷好心端来鱼汤:“快,热热的喝一些,肚里有东西就不难受。”

祁知年闻到那个味儿,再度伏到窗户上一阵干呕。

“……”范嬷嬷也呆住了,看向黄连,“大,大夫,我们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祁知年在窗边趴了好半晌,湖面的清风阵阵拂面,他才好过些,坐回来,看看吓傻的姜七娘与范嬷嬷,再看询问看来的黄连。

他叹口气,反正他娘和范嬷嬷早晚都会知道的。

他无力道:“我肚子里,怀了个小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