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劝了几轮,他都不答应。

那就选个折中的法子,二十七个月铁定不成,一个月太子又觉得太少,最后商定为三个月。

太子才松了口气,他自己心里有鬼,毕竟是他亲手弑父。

先帝的葬礼要好好准备,要持续许久,再者还有带回来的游牧大首领阿克苏,暂时还留在城外,会选个好日子,直接游街献俘,叫大家都看看这个俘虏。

又有一众皇子等着太子收拾,可以说,光这些事,就够太子折腾至少三个月。

赵初瑾将人送到后,便识相地出了宫。

长公主也带着还在养伤,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的“祁淮”回长公主府。

太子无法信任他们,立即派人跟踪他们,长公主心中冷笑,若非她察觉不对,私下里逼问赵初瑾,赵初瑾与她说了些可以说的,她才不愿来演这场戏。

回长公主府的马车上,长公主看着安静躺在那里睡着的“祁淮”。

其实她从前也见过祁淮的替身,这却是她头一回怀疑此人到底是不是祁淮。

无他,只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定会记得给自己留后路,更不会真为了太子这样的小人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心中一旦觉得不对,便越看越不对。

好歹是母子,若从细微处观察,还是能察觉到些许。

长公主看向马车车窗,心道,也不知祁淮与祁知年此时在哪里。

祁知年临走前,便已说定,若是一直没有信递来,那便说明他一切平安。

现在看来,恐怕是平安的?

但愿他找到了祁淮。

至于赵初瑾,他离开皇宫后,直接回京中的王府。待到夜里,才在亲卫的掩护下,甩开太子派来的人,去了每次与祁淮议事的那个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