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就当这话是夸奖了,淡定笑笑。

赵初瑾最烦他这副样子,本想有些格调,不免再动怒:“当年我被人陷害,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你那时恐怕就已暗地里监视我们这些人,我们不知道的事,你却全都知道!

“你知道祁知年是,是——正是因为你知道,你才养了他们娘儿俩十多年!

“祁狗!你这般人品,又叫我如何真正信任你?你到底把祁知年当作什么?”

祁淮听了此话,竟是沉默起来,随后他抬起头,看着赵初瑾,认真道:“这是我此生最为后悔的事,若我知道如此,我当年绝会好好护着他长大,叫他不受任何风雨。”

“哼!也只是话说得好听!祁狗,我告诉你,若我不知道也就罢,如今我既已知道,你休想再哄骗祁知年!!”

祁淮也皱眉,赵初瑾挡在面前,确实难办。

“你若是死了,难不成还想拖着祁知年去死?!”

祁淮苦笑:“是以我并未给他承诺,不是给不起,而是不敢,不到尘埃落定时,我是万万不敢开那个口,若是我事败,他也不至于太心伤。”

赵初瑾有些感动,又怒骂自己,祁狗惯会做戏,千万不能被祁狗给骗了!

赵初瑾深吸口气,又道:“事成之前,你不许再私底下见祁知年!不得与他有任何亲密举动!否则你休想我与你联手,也休想我答应此事!我会盯紧你!”

祁淮眉头紧锁。

就在赵初瑾以为他要拒绝时,再威胁:“大不了我把真相告诉祁知年!”

祁淮叹气:“也罢,原就打算今年动手,你既愿意帮忙,要不了多久,我便要亲去西北一趟。”

“这才像样!”赵初瑾翘起二郎腿,看这个“儿媳妇”是越看越不顺眼,不由又道,“我可告诉你,事成之后,也休想简简单单就将祁知年骗回去,到时候还得看你如何表现!祁知年可再不是从前那无人做主的小可怜!”

祁淮苦笑。

偏偏话如今说开了,他还真不能给赵初瑾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