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嬷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是指祁淮。

说实话,纪嬷嬷他们早已习惯没有祁淮的生活,毕竟这十几年,祁淮经常不在家。

祁知年回来后,她们便觉得生活又回到从前,虽然祁淮是他们主子,但说句以下犯上的话,其实只要祁知年回来了,大家还在一起,有祁淮没祁淮日子都一样过嘛……

但是见祁知年期待的眼神,纪嬷嬷笑道:“国公爷自有他的事情要忙,小郎君不必等他,用了晚膳,洗漱过早早歇息吧,歇息几天,胡先生便能来家里坐馆,您还跟从前一样的!”

小雅也笑:“是呢!”

屋子里的侍女们都是从国公府的清音居里来的,闻言纷纷笑着说“是”。

他们都觉得安慰几句便好,从前祁知年也是这样的呀。

祁知年只能强笑着也说“是”。

唯有小颂与祁知年一样愁闷,只是小颂还多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恐慌与担忧。

已经没有任何疑惑,小郎君脖子上的印子,必定是国公爷弄出来的!

那么,国公爷到底把他们小郎君当作什么?

当朝也不是没有好男风之人,豪门高宅里这些事情多了去,她们也没少听说,就说那鼎鼎有名的安郡王赵初瑾,就是出了名的断袖,当年是惹遍京城的美男子,也就是他们国公爷气势太过凌人,自小与他不对付,他不敢下手。

本朝有规定,但凡是皇帝的兄弟,皇帝登基后,都要去往封地。

轮到如今这位皇帝时,他是过继的,真正的亲生兄弟早已与他无关,先帝的亲生儿子都已过世,唯有这个安郡王赵初瑾。

说是先帝的儿子吧,也确实是,先帝将臣妻抢进宫里当贵妃,这名臣子去世后,顺带着把人家的儿子也接进宫里,改了名姓当作自己儿子养,甚至早早封了郡王爷,并昭告天下,这就是朕的儿子,谁也不许欺负。

皇帝最好名声,当然不敢欺负,先帝去后,也是高高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