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不过是把祁知年放在眼前,能多照看一日,多一日罢了。

许言心中有数了,说道:“那祁知年的身份便再也做不了文章,说起来,他可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祁淮顿了顿,又道,“我也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秘密即可,我并不想再将他拖入这件事。”

“也好,这种事情知道真相,还不如不知道,既然已经这么过了十多年,何必徒增烦恼?本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许言手指敲着桌面,“那你意如何,可还要拖赵初瑾下水?”

“祁知年是祁知年,赵初瑾是赵初瑾,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潭水彻底搅浑,还非得赵初瑾来。”

许言点头,想了想又笑道:“我听东山寨的人说,赵初瑾那里挖出个新的金矿,那是瞒得死死的,都是赵初瑾的几个亲卫夜里偷偷去挖,我恐怕这个金矿比祁知年还好用。”

祁淮深以为然,确实,如今这个世道做什么都要银子使,尤其是那些抱着某些目的之人。

有钱,才能招兵买马,有钱,也才会有人愿意为你出生入死。

历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山上长公主的庄子内,姜家的嬷嬷离开后,赶在天黑前,宫里果然派人来。

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监汪顺,他笑得一脸谄媚,先是念圣旨,皇帝给他赏赐了很多东西,祁知年听得都不由暗自咋舌,以前过十岁生辰的时候都没这么多。

他不禁好奇,祁淮进宫都说什么了?

从汪顺手中接过圣旨,程渠上前给汪顺塞了厚厚的荷包。

汪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微微弯着腰,用再不能更和气、讨好地语气道:“小郎君,陛下派小人来时,便说了,直接送您去那处宅子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