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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这人点儿背,没那种好运气。”

宋嬷嬷的笑容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夏淳:“……”

小彩蝶在一旁缩着脖子,听得心里头一团的火热。

她左看看夏淳,右看看宋嬷嬷,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鼓噪了起来。不情不愿写灭的c魂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心翼翼地与宋嬷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燃起相同的火热:若她们家姑娘当真有了身子,那就是命里注定与公子的缘分不该断绝!

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小彩蝶忽地跟屁股后头着火似的抓起小荷包就往外冲:“姑娘您且等着,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来!”

一溜烟跑走,夏淳嗅着痰盂里酸臭的气味儿,忍不住又干呕起来。

大夫来的很快,主要是小彩蝶跟催魂似的催不停。老大夫才将将进了院子就被火急火燎的宋嬷嬷给迎进去,夏淳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感觉整个人被掏空。屋里充斥着一股酸味儿,宋嬷嬷开了窗,还有些散不去。

把脉的时辰并不长,夏淳仿佛等了一个世纪。

就见老大夫换了两次手号,须臾后摸着胡子就笑眯眯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脉相如珠般圆滑,稳健有力,确实是喜脉。”

宋嬷嬷心中一喜,连忙就塞了个一大锭银子过去。

夏淳却仿佛一道闷雷劈中脑门,整个人泄气地瘫倒在榻,都萎靡不振了。她这辈子才十七岁就怀了孕,周卿玉那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此时以帕掩唇矜持地咳了两声,殷红的嘴角挂着冷飕飕的淡笑。凌风凌云默契地对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地充装两根没有灵魂的木桩子杵在门口。自从知晓夏姑娘在外无危险,公子这缠绵病榻的情况便有了飞速的好转。

少傅这一病,病了将近一个月。如今能起身了,便专心处理起这段时间堆积的公务。

周苏两家的婚事因少傅病重被延后,因事发突然,延后到什么时候,并未给出明确答复。苏家心急,使人上门来问询过几趟。温氏这段时日因擅自处理儿子后院之事闹得母子之间有些别扭,因此苏家的事儿,便没再拿到少傅跟前来提。

温氏不提,周卿玉便也跟从不知晓此事似的不曾问起过。苏家试探了几次,没得到想要的回应,苏家人还未如何,苏皖本人心生焦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