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李希贤也会跟着来种田,有了个比自己小的弟弟比着,他还能为了面子再硬撑一阵。
可今儿个李希贤和李云柔两人劫后余生,又要招待于老爷家的小娘子这样的贵客,自然是没有来。
李希道就忍不住开始磨磨蹭蹭了。
大伯在镇上做账房,大哥在镇上学堂里念书,他们不来也就罢了。
五叔也不做账房,也不念书,凭什么也不来?
贤哥儿……平时都来的,陪个客人用得了那许多时辰?
李希道越想越觉得委屈,心不在焉的时候多了,手底下的准头就差了。
当他第三次锄错了位置,把秧苗当成野草锄断了的时候,李景福就忍不住爆发了,飞起一脚就踹在李希道的屁股上:
“你个小兔崽子!
不愿意干就别搁这儿猪鼻子插大葱——装相!
这样祸害庄稼,亏心不亏心?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希道被踹哭了,一边哭、一边跑,嘴里还不住地喊着:
“爷,爷,我错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景福气得不行,一边脱下来一只鞋,一边单脚跳着、追着他揍,一边翻来覆去地骂着同一句话:
“我教你祸害庄稼!我教你祸害庄稼!”
爷孙俩这一顿又是追又是逃的,也踩扁了不知多少秧苗。把李景福给心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