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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时老夫人要他把家业都交给读了更多书的大哥时彦秋去经营,时崇山也二话不说就全交了出去。

自愿变得两袖清风之后,时崇山紧接着自考了成人教育,拿到了不俗的文凭。

再加上他之前企业上的成功,a大破格聘请他为经济学导师。

如今时崇山是a大知名的时教授,可鲜少有人知道,这位看上去温文儒雅的美中年教授,在年轻时经历过怎样的腥风血雨。

时笛很敬佩他年轻时的张狂恣意,但至于后来时崇山对家族堪称愚忠的肝脑涂地,时笛不予评价。

毕竟,那是上一辈的事。

时笛在a大上学时,没少受这位小叔的照顾。

甚至她当初智商被压制,险些学不进去的时候,也是把小叔的人生经历当成了榜样,才支撑着靠意志学了下去。

因此跟时崇山说话,她还愿意好声好气。

“小叔,生日宴我去了。”时笛淡然地陈述这个事实。至于电话,时彦秋的号码早就被她拉黑了。

时崇山一顿,接着有些气急:“你是来了,可就跟外人似的,坐在桌边连饭都不吃就走了,这像话吗!”

“小叔,难道我对于时彦秋来说,不是外人吗?”时笛讽刺地笑了笑,“大学刚毕业,时彦秋就押着我到处相亲,‘早点嫁出去就不是时家的人了’,这句话,他可不止说过一遍。”

想到那些事,时笛眸中漫上越来越浓的讽意。

时崇山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可劝着劝着,又忍不住指责时笛不懂事。

如果是以前的时笛,或许真的会心志不坚,在小叔的训斥下反思自己的过错,然后反过来又重新对着时彦秋千依百顺。

但现在,时笛不耐烦听下去了,直接截断了时崇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