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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舞蹈生一直以来的标准不都是,在舞台上容貌不突兀、技巧娴熟专业、情感丰沛符合角色吗?

这条再基础不过的规则,为什么她之前一直没想起来?

无论按照绩点还是平时分来算,赴意参加国际比赛这么一个重要的名额,都应该是交给常年稳居第一的文静。

但为什么,她之前满心都是时安沁呢?

院主任蹙了蹙眉,拿出手机拨打了校领导的电话。

“校长,是这样的,之前跟您汇报过的那个名额,我这边考虑再调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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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会儿z站,时笛把面膜揭下来。

电话响了,是没有特殊设定的默认铃声,时笛手指黏糊糊的,看也没看,用小拇指划开接听。

沉稳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小笛,上次大哥生日你怎么也不回来?大哥的电话你也不接了!”

时笛一顿,才把面膜纸在掌心攥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她拿起手机应了一声:“小叔。”

如果说时家还有哪个长辈值得她尊重,也就只剩下这位小叔时崇山了。

时崇山小时候没有读什么书,很早就出外跟朋友去漂泊。

时家虽然说是几代经商,但其实现在的大半家底都是时崇山打拼下来的。

时崇山比时笛的父亲时彦秋小了十五岁,现在还只有三十五岁。

他年轻时很叛逆,后来在外磨砺吃了很多苦头,看尽人间百态,变得极重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