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松烦不胜烦,哀怨的看了眼对周围漠不关心的易寒沉。

“他没有资格,我有。”易寒沉抬眼,眼底尽是冷漠和不耐:“解雇你们不需要任何理由,现在就滚出去。”

易寒沉从来没和他们说过一句话,更多的时候就像是无视他们的存在。

他们看不起这位名义上的雇主,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过。

如今突然冲突对上,被那双阴沉沉的眼看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一时怕得不敢说话。

可是心里的恐惧最终被贪婪和虚荣压制住。

保姆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们这些烂心烂肝的有钱人,没良心的畜生,竟然断了我们一家子的生路,我儿子还在上学,头上还有两体弱多病的爹妈要养,就靠着我们夫妻两这点拼命钱干撑着整个家,我们做错了什么?!竟然就被人赶走了!啊啊!我们穷人就活该贱命一条,随便任人踩在脚底下,被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欺辱,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哭得撕心裂肺,真情实意。

顾南松都看傻了。

这玩的哪出啊?

哭喊声在屋子里回荡,吵得人耳朵疼。

易寒沉垂着眸子,目光没有落到任何一处,似乎对眼前的一场闹剧无动于衷。

顾南松看了他一眼,面色大变:“不准炸灯泡!我今天才买的!”

涌动的煞气微微一滞,连保姆哭喊的声音都因为顾南松那竟听得出一丝惨烈意味的大吼而收敛了一分,易寒沉撩起眼皮子,斜睨了顾南松一眼,那一眼充满着阴冷的攻击性,似乎非常不满他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