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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安珵听了就很高兴道:“皇伯伯可以看安安骑驴!御花园里花草多,灰灰肯定会喜欢的。”

他说完,又有些忐忑地问:“我吃了它的同类,灰灰能不能闻出来啊?”

“它是驴,又不是犬,且它更没有尝过驴肉,如何闻得出来?”

司安珵放心了,心情愉悦地慢慢往御花园走去。

到了御花园之后,司安珵就被支开了,因为两个大人有正事要谈。

司行筝遣散内侍护卫,示意司行简到一旁的亭子中落座。

亭子周围没有什么遮挡,是个合适的谈话之地。

司行简听到传召时,就知道皇上肯定有事相商,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司行筝竟先提起了崽崽的教育问题,而不是问他之前做的事。

司行简有些不耐:怎么总是有人要指点他如何养崽?

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你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的子嗣吧。”

这话可以有不同的理解:

一是,“管好你自己的孩子,我家的孩子就不用你多操心了”;

二是,“你自己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竟然还有闲心为别人的儿子操心?”

司行筝自己说出口的话就常有弦外之音,他也是听惯大臣们的明讽暗喻的,所以这种话里有话,他是能听出来的。

再加上他对于这事本就有心结,还疑心辰王早就知道大皇子非他亲生,就更容易往这方面想。

就算司行筝前不久才暗自决定要对宽容些,他现在听到这样不敬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话,也动了怒。

“放肆!你真是没大没小,不讲尊卑!这是你该和朕讲话的态度吗?”

司行简:连个太子都没有、想抢他家崽当继承人的人,还摆什么皇上的谱?

他的面上一片平静,连装出来的诚惶诚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