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摇头,显然也不知道。

那只黑色的虫子已经死了,我猜测那种虫子应该是寄生在“魔藤”上的,也有可能是“魔藤”孕育了它。

再或者,也许是那种虫子在控制着“魔藤”。

想到之前张家爷爷说魔藤在外面就会死亡,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跟闷油瓶说了自己的猜测,闷油瓶只是点头,也不知道赞同哪个说法。

我觉得没意思,正想去找胖子讨论一下我的发现,抬头却发现他们那边灯都熄了,大概已经睡下。

再看小花他们,虽然灯还亮着,但我实在不太想过去。

算了,先睡觉得了,明天早上起来再说。

我钻进木屋,将外衣脱了下来,想了想还是钻进了睡袋里。

闷油瓶在我身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他呼吸很轻,睡着后人也放松了许多,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

我就这么盯着他看了许久,脑子里都是曾经和他一起下墓的乱七八糟的片段。

我想到了他曾经在戈壁滩对我说能想到的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我,想到了他曾经在霍老太太面前跟我说,吴邪,带我回家。

还想到了他义无反顾代替我进青铜门内,一个人走进雪山之中。

我时常也会想,那十年里,他在里面做什么?

或者,很多时候发呆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会不会也曾想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