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苟苟脸色惨白,根本不听我废话,自己几个翻越先爬到上面,然后抓住我的手,一个用力将我拉了上去。

眼看他又要跳下去,我立刻抓住他,“你要去干嘛?”

张苟苟边掰我的手边道,“他们还在下面。”

他话音刚落,下面传来一阵窸窣声,小花和黑眼镜一起从下面翻了上来。

小花还好,只是衣服有点凌乱,并没有受伤。

黑眼镜虽然穿着一身黑衣,但我还是发现他胸前的背心几乎湿了一半,应该是血浸的。

他一下子有点脱力,低头将自己的背心掀开,就见胸口上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

发现他们两人没事,张苟苟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一身白色的衬衣几乎被染成了血红色,脱下来后满身都是类似于黑眼镜那样大大小小的伤口,每一道都在渗血。

我几乎有点不忍心看。

小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撕开帮黑眼镜包扎,我正想学着他的样子做,张苟苟一把抓住我,朝黑眼镜他们道,“能坚持的话先离开这里再说,这里不安全。”

小花只好扶着黑眼镜起来,一起朝车子的方向走。

悬崖边的草丛中不时还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应该是刚刚攻击我们的黑影还在跟着。

我们走得很快,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车里后张苟苟还想继续开车,我将他赶去了后座,自己充当了司机。

张家人的通病就是非常有自我牺牲意识,能救人的话他们甚至不考虑自己的生死,这一点曾经令我无比佩服。但如今却只觉得生气,感觉他们脑子有问题。

我还是第一次在云南这种地势上开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车子有点飘。

等开着车路过出车祸的那个地方时,我就看见一道张牙舞爪的黑影从悬崖边的草木上晃过,非常吓人。

我惊得大叫一声,“我操,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