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相信娇生惯养的赵绵绵女工能做得有多好。

但过了一会儿,徐长索不得不承认,或许哪怕身为郡主,刺绣也是逃不开,必须要学的手艺。

赵绵绵缝得很好,从正面几乎看不出来,底面的针脚也很绵密,哪怕贴身穿着,也不会觉得扎。

赵绵绵打了个结,弯下颈子,低头咬断线头。

她摸着缝补过的地方,一边检查,一边随口问:“这吊坠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宝贝。”

徐长索沉默了一下,告诉她:“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师父说的。”

“你娘?”

“我是被人贩子装在篓子里,挑在集市上卖的。”徐长索低着头,接过赵绵绵手里的里衣,“师父用五文钱救了我。”

“那你还留着这个,你爹娘都不要你了。”赵绵绵取笑他。

直到发现徐长索脸色变难看,赵绵绵才住嘴。

她顿了一下,像是为了找补什么似的,说:“我娘什么都没留给我。”

徐长索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赵家人。

他忽而想到昨晚赵绵绵的胡话。

徐长索沉眉,斟酌了一下,说:“赵夫人,是陛下赐的鸩酒……”

“她不是我娘。”赵绵绵飞快地打断了他。

徐长索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