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底是亲手抱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晋府。

永昌伯府早已得了消息。

晋珐进门时,府中一片肃然。

永昌伯躲进了书房中,说是要处理公务,晋夫人无处可躲,只好捏着手帕,端坐在主位上,强撑着脊背笔直。

可在看见晋珐一身惨然地进屋时,晋夫人的肩背依旧有几分颤抖。

晋珐抬起眼,看了看她。

那目光中什么也没有,枯燥无光,仿佛根本就看不着她。

晋珐脚步转了转,走向书房。

书房门口有人拦他,却又哪里拦得住,被晋珐一脚踹开书房门,直直走向了永昌伯。

他麻木地开口:“现在,和我去进宫面圣。”

永昌伯气得胡须颤抖,却莫名畏惧于晋珐身上渗出来的死气,不敢发怒。

只压抑着说:“现在面圣?你疯了吧,去见陛下做什么?”

“自然是找回我的妻。”晋珐眼神中钻出了刻骨的仇恨,“我与屏儿三书六礼只差迎亲,屏儿早已与我有正式婚约,樊肆分明是偷!是抢!”

“三书六礼?”永昌伯摇摇头,扬声叫来晋夫人。

晋夫人进门,手中也抱着一个箱子。

她打开箱子,里面是被剪烂的聘书,被涂去姓名的礼书,洋洋洒洒,情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