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担子的鸦青又觉得高兴起来，忍不住蹭到凌衣的颈窝里抖尾巴。

“所以，既然恢复了一些记忆，那鸦青还记得自己有没有亲朋好友、家人之类的吗？”凌衣觉得是时候了解一下鸦青的过去了。

凌衣说：“即使你变成神之眷属，青青应该也是爹妈生养的吧？总不可能和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这个嘛，我记得我有父母，但记不起是谁，和家人的记忆感觉很模糊。”鸦青没能完全恢复记忆，在绞尽脑汁的回忆下，也只能用鸟爪子挠挠脑袋，最后说道：“不过，永生园以前的确有从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神明。”

凌衣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又无比震惊：“什么？原来孙悟空真的存在？不是神话故事吗？！”

“不不不，那个不是孙悟空。”鸦青无奈又好笑，话题怎么跟孙悟空扯一块去了，于是他解释说：“我说的石头神……是指星球成神。”

凌衣更加惊奇地瞪大眼睛：“星球……成神？”

“永生园是众神的栖息地，这里曾经聚集了来自各个世界各个形态的强大生物……有些甚至看起来不像是‘生物’，但它们的确是神明。”

“所谓‘神’的定义，其实就是自身拥有的能量超出一定界限，获得轻易改变周遭事物形态的力量，只要拥有这份强大的能量，谁都可以成神。”

“我刚说的星球神，它的本体就是一颗星球，在得到足够多的能量后，它就成神了。”

凌衣感到莫名激动，他作出更多假设：“那假设我们人类生活的太阳系，地球……不，太阳也会是一位神明吗？”

“要有意识……或者说，要有灵魂才行，而且必须是非常坚韧的灵魂，光有能量没有灵魂，太阳也不过是一颗普通的恒星。”

“据我所知，很多宇宙都是这种近似的模式，具有庞大能量的存在却没有灵魂，例如各式各样的恒星；而拥有灵魂的存在却没有能量，例如像人类这样的生物。”

“能量和灵魂只能得到一个，世界很公平。”

“不过，宇宙这么多这么大，总会出几个意外，所以两者皆有的神明还是诞生了。”

鸦青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时候，有许多神明聚集在永生园这个奇特的空间里，是因为这片空间充斥着庞大到超出想象的能量，容纳成百上千位神明也不在话下。”

“对于神来说，这个地方类似一个乐园，一个伊甸园。”

“我也不清楚伊甸园究竟由谁打造，或许也是一位神明吧，一个超级强大又古老的神明。”

“总之，永生园蕴含的庞大能量对各类神明而言是一块大蛋糕，它们都想来分一杯羹，因此战争爆发了，这就是神战的起因。”

“原来如此，结果还是为了争夺资源而爆发的战争啊。”鸦青的解释很到位了。

凌衣基本了解到了永生园起源，他说：“所以这场神战打得很惨烈，让永生园绝大部分神明都死掉了，最后只剩下主神和魔神在继续打架，对吗？”

“没错，就是这样。”

“那之前说他们是伴生关系，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永生园本来就充斥着巨大的能量，所以聚集在这地方的有两种神明，一种是外来的，从其他世界其他宇宙被能量吸引过来的。一种是在永生园土生土长的，本地神明。”

凌衣无语扶额：“我大概明白了，所以本地神抱团排外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对吧？”

“对，有。”鸦青继续道，“主神和魔神，都是本地的。”

“事实上，永生园本土产生的神明非常稀少，除开主神和魔神外只有寥寥数个，只能抱团一起抗衡外来者入侵，但主神和魔神却因为能量属性的问题无法兼容，见面就要打架，于是这个本来就小的团体又被分割成两部分。”

“最后就演变成主神和魔神分别率领一票众神，在永生园里争地盘抢资源，不知为何，战争一旦开始便怎么也停不下来，很多神就此陨落，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至于说主神和魔神是伴生关系，就是说它们都是自永生园里诞生的神明，它们的力量源自这个世界，只要一方消失，这个世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永生园会就此崩溃也不一定。”

凌衣立刻大彻大悟：“所以主神其实是为了维持永生园这个空间的存在，才需要魔神回归，是这个意思？”

鸦青点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

鸦青还说：“魔神六年前给了你眼睛，那个时候它应该还在，但估计很虚弱了，至于它把眼睛给了你以后是否健在，那就不清楚了。”

“魔神的目的是选一个新的继承者，主神估计也是想让新的魔神继承者回归永生园，于是把凌衣你放了进来。”

凌衣立刻想起自己突兀进入永生园的经历，别人都是为实现愿望而在系统问询过后主动进来的，只有凌衣是系统问都没问就被直接拉进来的。

凌衣害怕了，指了指自己：“所以……我就非得当这个什么鬼魔神不可吗？上任魔神难道没有选其他继承者吗？只选我一个，万一我不幸翻车，那就没有其他继承者了？容错率未免太低了吧？”

鸦青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使者也是继承者哦。”

凌衣一愣，“什么？”

“那些使者，虽然它们是神之眷属，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就没有成神的可能性了，不如说，眷属来替代死去神明地位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当然，魔神可能是不希望有眷属来替代自己的神位，所以选择把眼睛给你……但除了你以外，魔神说不定还选了其他很多人来当继承者。”

鸦青道：“衣衣你那双眼睛虽说确实是魔神之瞳，但魔神给你这对眼睛的方式不可能是真的把自己眼睛挖下来安在你身上，它更多是用自己的力量复制了一双给你，不仅给你，可能还会以同样的方式给别人。”

“主神之所以开设‘旧神归来’活动，恐怕是让你们这些拥有魔神资质的继承者，通过一系列乱战考验，来选出最终的魔神神位得主。”

“另外，除了选魔神以外，主神估计还会选几个新的神出来，永生园不可能只有两位神明，主神应该是希望神明越多越好的。”

“神明多了，不会又爆发神战吗？”凌衣有不同的观点，“按理说选一个魔神是为了稳定永生园的空间水平，维持伴生关系，选更多就是在给自己安排更多竞争对手了。”

“不清楚，这只是藉由我脑子里能回想起的部分记忆而直觉的猜测，我印象里光明神大概率就是个会这样做的神，它的性格公正且仁慈，它很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