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芙琳不知道还能怎么接话。再多说什么就好像在称赞他可靠。话匣子已然打开,她便索性开始从头捋清一些残存的疑问:“那么,港城公会狩猎始祖安娜斯塔西亚的事你知道多少?”

“听说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劳伦佐口气有点嘲弄,“你的同伴们费尽心思要拦截我,重新混进港城花了一点时间。”

“地下狩猎场的屠杀是阿雷克斯的杰作?”

“算是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安娜斯塔西亚的孩子呢?”

“被阿雷克斯带走了。”

一切总是绕回那不死的始祖身上。伊芙琳抿唇:“阿雷克斯究竟是--”

劳伦佐的声音里浮上一些刻薄的笑意:“我没好心到会无偿赠送始祖有关的情报。”

伊芙琳深吸气,推进问题:“那时候……你为什么会在图宾?”

他到来的时机太过凑巧。

劳伦佐反而把眼睛闭上了,过了数秒才回答:“我得知阿雷克斯在追杀名为伊芙琳的猎人,他在同族之间悬赏关于你下落的信息。于是我去了你的公寓,你当然已经消失了,我在信箱里发现了你给安格斯的信,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

“实话说,伊芙琳,那时候我感到愤怒,”顿了顿,他纠正自己,“不,即便是现在,你在我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擅自选择死亡令我依旧不快。”

伊芙琳默然以对。

“始祖的情报网很好用,于是我跟踪了阿雷克斯。那时候我想的是要赶在他之前找到你,然后--”他启眸,侧过头,指腹点着她的咽喉轻轻滑动,像在模拟刀刃,“然后抢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