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存没回答,他自顾自笑了笑:“在床上也不叫?”

他问得温柔,缪存想了想:“为什么要叫一个过不了一年一定会分手的人老公?没有只交往一年的老公。”

披在身上的西服蓦然变皱,是骆明翰的拥抱失去了力道。他紧紧扣着缪存,几乎从拥抱变成了禁锢。

“有道理。”他沉默了很久才笑了一下,沉沉地舒出一口气,“我怎么没你这么聪明?”

夹在指尖的烟烧出了长长一截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夜晚的风中。

他以前觉得缪存迷恋自己迷恋得要死,现在却想问他,你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其实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车来了,司机为两人拉开车门。骆明翰上了车,不再多说一个字。他好像是醉得深了累极了倦极了,深邃的眼睛阖上,留给缪存一个沉默英俊的侧脸。

缪存不知道他为什么睡着了也要牵着自己的手,手掌动了动 ,想要抽出来,但骆明翰牢牢扣紧了。

过了十月中,来自西伯利亚的冷风过境,一下子把天气卷进了冬天。

这场降温来得又急又快,伴随着有如台风般的狂风和急降雨。

缪存在自习室准备大英课的期中课题,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发现天已经黑到了要开灯的地步,再一抬眼,窗外黑云压城暴雨如注,狂风把校园里的行道树几乎吹折,正是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偌大的校园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格,没带伞也无所谓,一直学到了晚上,雨势未停,老校园的下水道系统不好,走廊上听人调侃,说是图书馆和二教前又可以划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