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收敛起笑意,难以置信地问:“你恐同?”

都说恐同即深柜,他妈的还真是。病得沉了潜意识做主,所以亲密地叫他,向他索吻和他吻得难舍难分浑身颤抖,现在醒了,超我出来压制本能,所以缪存又表现出这样难以接受的强烈排斥感。

缪存:“……”

“不对,你不恐同。”骆明翰又想起什么,自己反驳自己,“如果你恐同,那天那些小混混不会用性向嘲讽你,一个恐同的人,是绝不可能让周围人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人聪明固然是件好事,但骆明翰聪明过头了自导自演福尔摩斯,缪存只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欲言又止半晌,虚弱地放弃了口舌之争:“…算了,你高兴就好。”

“当然,”骆明翰观察他,“你的忽冷忽热还有一个可能——”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骆远鹤。”

这次缪存的身体像尊雕像一般凝固住,同时头却刷的一下抬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死死盯住骆明翰。但病弱给了他太好的伪装,骆明翰一无所察,轻率地笑了声:“我开玩笑的,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把我当做是骆远鹤的替身。”

“为什么?”缪存鬼使神差地问。

“因为我和他虽然长得一样,但气质千差万别,简单来说,我这个弟弟没有什么性吸引力,如果我们两个同时站在你面前,你跟谁走?”

“我——”

“你不可能会跟他走,除非你瞎了。”骆明翰自信地说。

他一生中自信的时刻很多,这让他在社交场和谈判桌上所向披靡,但他从没想过,这一次的自信在未来会让他狼狈可笑到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