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这么巴巴地凑上去?”

冰冷的声音像是比这夏夜的雨沁在身上时还要凉,岁星凑过去,大着胆子亲了亲他紧紧抿着的唇角:“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能睡一张床、能接吻的普通朋友吗?”

“不是的,没有接吻,只有那天一次。”

冷白的、细瘦的手指插进岁星的发丝,逼迫他不得不微微仰着头,细细的雨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岁星内心。

“没关系,你尽管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谢屿垂下头,在岁星的眉心吻了一下,唇角的笑意温柔缱绻,像是天鹅交颈般亲密无间。

“但是,我的报复心很重。”

“你在做什么什么事情之前,记得认真思考。”

岁星没有听出来谢屿什么意思,说出的话徒然变了个腔调。

“我和时厌真的没有什么……”

浸在水中的细腰忽然被人箍筋了,附在岁星耳边的声音森冷又暧昧,黏腻的鼻息洒在岁星耳边:“去按着石头,按好。”

……

手机的蓝光打在时厌的脸上,已经凌晨一点多。

下雨天本来很适合睡眠,可时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那声娇气的、含着笑的宝宝,本来就是少年血气方刚的时候,时厌彻底失眠了。

失眠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细想后他决定出门走走。

老人身体不好,早早就睡下了。

夜雨天路面湿滑,悬在眼下的红灯彻夜未灭,为寂静的深山带来几分温度。

时厌耳朵中戴着一只耳机,黑色的耳机线松垮垮挂在耳朵上,愈发显得他皮肤极白。

本就只欲疏散一下心头的烦闷,可余光里忽然看到湿漉漉的石头上,由于过度用力而泛着白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