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买东西?”

谢屿单手撑着一柄黑伞,岁星那两条嫩柳似的手臂,费力地垂着。

“我来看病人,东西都给你拿,会不会不太好啊?”

“那就你抱着花,我提着果篮。”谢屿单手接过果篮。

果篮的重量不轻,谢屿手臂上薄薄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岁星抱着大大的花,钻入了谢屿的伞底下。

淅淅沥沥的雨帘从伞的边缘垂下,自觉隔出来一个小世界。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也会送你花的。”

岁星抱着花,对谢屿展颜一笑。

好感度的提示音猛地提了5格。

岁星一直不太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小时候一直会觉得脏,永远浓郁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喧嚣嘈杂的人声,入目的苍白凌乱,以及垂危者痛苦的呻吟。

等走进去后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反而十分安静,整洁干净得过分。

“爷爷。”

谢屿放下东西,淡淡地道:“记得我昨晚说完说过的人吗?他来看您了。”

花束太大,岁星抱着有些吃力,他放下花后,粉白的小脸上沁着淡红,面对谢屿的爷爷,他有些不安。

小说里叱咤风云的老人,威严正直,在他倒下之后,偌大的谢家才倏然坍塌的。

深深陷在洁白软枕的老人,艰难费力地抬起眼皮看向岁星:“是个漂亮的孩子,难怪小屿眼光这么高的人都能为之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