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好到可以直接绕过我,和你说开巡演的事。”

谢屿压了压眉心,却不可抑的想到白日里沈闻歌说过的话,其实也不算错,岁星的确是这样,对谁都是可可怜怜、摇摆不定的姿态,谢屿甚至分不太清岁星对自己,是同情多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他浓密的眼帘覆下来,心中像是被细细密密的小针戳着,疯狂滋生的藤蔓将心脏捆绑着,理智告诉他要清醒,心却指引着他。

心软只会把凫水的漂亮小舟越推越远。

“地址呢?”

“榕城。”

岁星立马殷切地回复,他还挺想去看看海的,因此声音雀跃又欢快。

“临海,去看完演唱会后还可以一起去看海。”

“好。”谢屿听着欢快的声音退让了一步,收紧了手指,眼中漫上来的黑潮迅速又褪了干净,遮掩在眼帘中的情绪,不甘、怨怒、无力。

“谢屿。”

岁星抓着秋千的绳,只是察觉到谢屿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他小声地说:“你要天天开心呀。”

细弱的尾音扬在风中,飘渺摇曳,像是风雨夜飘零的烛火,被风吞没了。

第二天就是骤然而至的暴雨,持续了好几日的高温降了下来。

岁星在花店里选了鲜花,又买了果篮,打车到了医院。

他力气不大,拿着伞,再拿着花和果篮很费力。开车的司机看到后,准备替岁星分担一些。

谢屿没想到岁星会主动来探望病人,准备接过花和果篮。